壹壹

忘情(中)


(注:张炅孞=张贵鑫,陈秉鳞=陈炳林)

面若桃花仿佛是张炅孞的写照,只是因为生病出现病态,手执佛经,半卧塌下,好生一副美人卧塌图。
“公子,爷让奴才告诉您,让您好生照顾自己,他有空会来探望您的,奴才先行告退。”
张炅孞当然知道李管家说的都是套话,如果陈秉鳞是这样的人,他们也不可能如此。
“知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呀。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谢谢李管家,咳咳,我身体抱恙就不送你出去了。”
小厮将汤药呈上,管家也不便久留也就离开了,待张炅孞将汤药饮尽,就吩咐小厮退下,他要歇息。
房内无人,张炅孞从枕席间掏出一枚桃花纹路的青铜古镜。
镜中的他,面容憔悴,轻叹一声,如果当年不是迷恋红尘,现在的他,是不是不会如此,自作自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镜中人像去他相差无几,只是他眉眼间多了一丝媚色,多了一股冤气。“世间人皆是看似多情却无情,滥情并绝情。当初就说不要将希望寄托与他人,最终伤心的还是你自己。”
“得一,不是对佛经一直不大感兴趣吗?今日说的话竟如此有佛理?”张炅孞打趣的说。其实他并非不知道得一的好意,当初摩耶大师赠此铜镜于他,但是曾言:前世因,今世果,万不可强求。
当年,张氏家族由于冒犯圣上,本应是外戚,一下沦为庶民,关系亲密的,更有甚者贬为奴籍或娼籍,外放边塞。
张家小少爷,曾经的天之骄子,沦为奴籍,发配边疆 ,身上只有这一枚铜镜,对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在边疆奴役可谓是折磨,在边疆士兵基本在军营受训,看到一个皮白肉嫩的人……
有一次,大军打了胜仗,全军回营庆贺,张炅孞刚从河边沐浴回营遇到两三个酒醉的士兵看到肤如凝脂的无心公子,色心大起,意图行凶,张炅孞平时用草木灰抹脸,躲着人,以免再遇祸端,只是想不到那天不慎,他毕竟是男子,拼命挣扎,并用石头砸向那些士兵,反激起他们的兽性,拳打脚踢起来,张炅孞胸前的铜镜掉落,其中一位士兵一脚踢向张炅孞的腹部,口吐鲜血于铜镜,铜镜发出光芒,映照出一个身穿红衣与张炅孞长得相像的人像。
“是谁破解了那封?”那人像发出声音。
“鬼啊!”那几个士兵看到这景象吓得逃跑了。
张炅孞有些愣住了,听说过山野灵兽,志怪精灵,但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
“你是妖怪吗?”虽有不敬,但看这‘人’应是善类。
那个人像定睛的看着张炅孞,“就是你破解这封印?”
张炅孞点点头,觉得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炅孞,多谢仙人帮助。”
那人双眉微蹙,“我才不是什么仙人,我叫得一,是一个桃花精。”
得一,真的是好名字,得之,唯一。可是桃花精怎么会在一枚镜子里?
“你叫张贵心?你的心很贵吗?”得一认真的盯着他的胸口,好像想看穿张炅孞的心是什么做的。“这也不过是一个人心罢了,有什么贵不贵的?凡人的名字真奇怪。”
张炅孞觉得眼前这个与他相像的精灵天真无邪,“不是那个‘贵心’,炅,是日火,意思是光。孞,是子心。加起来就是心中有光明”
“觉得你们凡人取名字真奇怪,名字经常遇自身不符。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叫大壮的人,但他一点都不壮,连我都抱不起。”
奇怪,当得一提起那个大壮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复杂眼神,当中带有一丝甜蜜及哀怨。幸好当初遇到得一,如果不是,可能他就要受辱而亡。
其实就算不是那时候死,也活不了太久。

“你就不应该为了那个人将十年的寿命浪费……”得一看到他这不成气候的样子,忍不住。
“算了,这辈子算我欠他的。”炅孞叹了口气
“欠什么,要欠也是他欠你的,而且这一辈子,下辈子都还不清。”得一突然双眼变红,怨恨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入魔的迹象。
“得一,你冷静点,这件事过去了,不要动魔心。”炅孞拿出当初摩耶大师给他的平安符,安定得一,“得一,你这段时间就好好静养,不要出来了。”
得一恢复原来的样子,“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得一,他就是我的劫,我只是应劫而已。”
“还没谁上杆子虐的,现在梧桐院可住着新欢,你这个旧爱就在这耗尽吧,反正没多久你这个身体就是我的。”
“明年春暖花开时,不知道可不可以看到桃花呢?”

“明年春暖花开时,我便在满天桃花下,天下人面前,与你共谐连理,让你正式成为我的伴侣。”

只是这个明年,了了无期罢了。多情更比无情绝,不如忘情,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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